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◇ 第70章 當祖宗一樣供起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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◇ 第71章 當祖宗一樣供起來了

“不過,蘭慈帶來的人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。他一個人陪著朕就足矣。”

就是要讓他們死。

“屬下遵命。”那獄卒見皇帝神色嚴肅,立馬領了命,什麽話也不敢多說就下去了。

老四啊老四,你既然這麽疼愛這個孩子,總會出現的吧。

皇帝倚靠在桌案旁,手裏盤著那串佛珠,此刻他才發現這小珠子上似乎被雕刻了花紋。

他仔細放在眼前頭看,珠子上確實淺淺地刻了字。可是他明明記得這珠子原本是不帶字的……這是後來刻的?

但是刻的字他不認識……不過既然刻在佛珠上,說不定是梵文。

“順德,找個會梵語的和尚看看,這上面的字是什麽意思。”

被點到名字的大太監立馬上前雙手接住了皇帝遞過來的佛珠。

“是。奴才這就去。”

在獄中的賀蘭慈似乎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,皇帝這是拿他當個引子,要引出姑蘇王來。嫁給贏取嘉寧公主不過是個幌子而已,他甚至可以娶任何女人,只要能把自己留在身邊,甚至不惜他的女兒給自己做妾!

心思如此歹毒,賀蘭慈氣極反笑。

難怪自己無論再怎麽鬧怎麽折騰他都不惱,甚至都在盡力滿足自己無理的需求。自己要什麽,他就給什麽。就像是哄著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。

而被關在地牢裏的人就沒有那麽好命了,聽話的就賜毒酒,不聽話的直接活活勒死了。

嘉寧公主聽聞後心裏一陣後怕。

還好當時她反應快,不然死的就是二鬥了。

“公主怎麽了?”

二鬥看著嘉寧公主一臉憂愁,擔心地問了問。

“沒事,就是在想我們這個計劃能不能行得通。”

她把話題岔開了,不想告訴二鬥這件事。在宮裏這種事她是司空見慣了,要說難受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,但那個時候她又有什麽辦法。一個無權無勢的公主,人家怎麽會聽她的差遣。權衡下,她迫不得已做出了選擇。

嘉寧公主在心裏嘆了一口氣,說:“看守的人不算多的話,我們應該會有勝算。”

她們已經用不著傳信告訴姑蘇王賀蘭慈被關進天牢了。賀蘭慈大庭廣眾下抗旨拒婚的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了。

“父王他就是故意的,他要釣的魚是姑蘇王。”

嘉寧公主原本是想讓帶刀將賀蘭慈被皇帝關起來的信帶到姑蘇去。但是第二日就聽聞此事傳的沸沸揚揚的了。皇帝向來是要臉面的,這麽丟人的事竟然沒有封鎖消息,反而是任輿論發酵。他放縱輿論發酵,就是為了讓人知道。

能和賀蘭慈扯上關系的,又跟皇帝有關聯的人她只能想到一個人,那就是姑蘇王。那個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,只在傳聞裏聽過的風流王爺。

關於姑蘇王的身世,更是一段宮中的秘聞。先帝四處征戰,打下疆土,冊封當時跟他一同征戰的五位大功臣。後來卻畏懼他們勢力過大,會分割自己權力,於是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殺了其中的四位王爺,只剩下年紀最小的一位,他沒舍得下手。

當時他才那麽小,就拿上刀騎上馬跟著先帝上戰場了,先帝對他像是兄長和父親。可又畏懼他將來勢力會擴大,於是將他安置在皇宮。

對外說是兄弟情深,不見常想念。實則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控制。

他在自己封地裏喝酒睡女人都隨他開心,但是在皇宮裏,他再想著跟過之前的日子完全是癡人說夢。

而先帝更是時不時就()誡他。

喝酒誤事,色令智昏。

他本就對四位哥哥的死心懷怨恨,又加上被限制自由和常被斥責的煩悶,竟然跟先帝的一個美人有了一腿。

那美人年紀不大,和他年齡相仿。先帝不愛女色,後宮裏他一面都沒見過的女人多的是。女人肚子大了後瞞不住了,他當時還以為是哪個宮女跟侍衛搞上了。

就是沒想到自己兄弟跟自己女人搞上了。

等先帝興師問罪的時候,他早就吞金自殺了。只留下遺書一封。

信中寫道:“臣自知罪該萬死,不求陛下原諒,只是孩子無辜。瑜美人年紀尚輕,是受臣花言巧語蒙蔽,誤入歧途。實在無顏面對陛下,臣只有以死謝罪。”

他雖對先帝心有懷恨,但畢竟是過命的交情,他可以不仁不義,甚至背信棄義。但是自己不行,如今睡了先帝的女人,那就是自己犯了錯,是罪該萬死。

原本先帝看到這裏仍為他的死感到心痛,可是後面的話卻叫他火冒三丈。

“臣自會下去向四位哥哥賠罪,但是陛下所作所為,到了陰曹地府如何面對他們?”

最後兩句直道出他心中怨恨。

先帝臉色陰沈,先是將瑜美人送給他,然後等孩子出生後立馬過繼到皇宮裏,再秘密賜死瑜美人。

偏偏不如你意。你要她活,我偏偏不放過,叫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。你說孩子無辜,我偏偏要培養他做我的刀,要他手上沾滿了血,做這天底下的大兇大惡之人!

可是這種恨意隨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去世,被時間磨滅了。

先帝留下的立子為帝的遺詔中還有關於這個孩子的。將他封為姑蘇王,認祖歸宗。

二鬥聽完倍感震驚。她還以為姑蘇王僅僅是皇帝弟弟這麽簡單。

帶刀則完全都沒聽進去。

嘉寧公主則已經提著兩壇子好酒來了。“上好的‘寒潭香’,神仙來了也得醉。”

然後又從手絹抱著的紙包裏抖出來一些藥粉。“無色無味,我就不信他們能嘗出來。”

二鬥擔憂地問:“這樣行嗎?既然是牢獄,看守的人總不會少的。”

“但是比地牢裏看守的情況松多了。這些年天牢基本就沒有住過人。我父王把能殺的人都殺幹凈了,哪裏還有什麽人讓他關。在天牢看守的人手都沒有地牢的一半多,而且這些年他們閑的懶骨頭都出來了。所以,我們的勝算大。”

二鬥依舊不安,“那萬一失敗了怎麽辦?”

“當然是死啊。”嘉寧公主毫不在意地說道。

“所以,我們只能成功,不能失敗。”

接著他把目光放在帶刀身上,“人數不少,你能應付過來嗎?”

帶刀摸了摸腰間的雙刀,點了點頭。

只有能把主子從裏面救出來,來多少人他殺多少人。

三人商定好了劫獄的主意,公主帶著二鬥拿著酒就到了天牢的門口。

那人一見是公主,立馬站直了,打起精神來了。“公,公主,你怎麽到這兒來了。”

嘉寧公主用帕子遮掩了一下笑意,“我來瞧瞧我的駙馬爺。他長這麽大還沒受過這種苦呢,我來勸勸他,好叫他改改主意。”

“公主你放心!我們哪敢虧待駙馬爺!”

這兩人在心裏直犯嘀咕,賀蘭慈哪裏是來這裏受罪的,他們都快把賀蘭慈當祖宗供起來了。

“你們在這裏也怪辛苦的,賀公子從姑蘇帶來的好酒我這裏還有兩壇,你們偷偷喝,我不講小話的。”

那兩人剛想推辭一番,二鬥就把酒掛在他們手上了。

“公主,這,這不合規矩。”

這兩人明顯的心動了,但還是故作推辭。

嘉寧公主說:“收著吧,什麽規矩,我就是規矩。廚子做的飯菜再好吃,沒了這東西都差點滋味。”

接著又從兜裏一掏,掏出兩把金瓜子來,倒在他們手上。

“我去看看我的準駙馬,有勞二位了。”

那倆人看見手裏的金瓜子,眼珠子都快掉裏面了。

嘉寧公主看他倆一副癡呆狀,領著二鬥就往裏面走。

他倆看到嘉寧公主往裏走才回過神來,這哪裏是公主啊,這就是財神爺!

雖說是天牢,但畢竟也是牢獄,十分潮濕,嘉寧公主呼吸一下,都感覺水珠掛在自己的鼻腔裏面。心道,他那樣嬌慣出來的在這裏住真是受罪了。

二鬥心疼地快哭了,主子本來在姑蘇好好的,就因為皇帝一道聖旨,來這京城受這種無妄之災。

結果兩個人在看到賀蘭慈的時候,完全顛覆了她們想象中賀蘭慈的慘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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